沈越川接下萧芸芸的话，却已经是跟先前的理解完全不同的语气：“我不怪她，并不代表我会叫他妈妈。”

陆薄言倒是希望，夏米莉不是在演戏，否则的话……

“现在就已经是了。”林知夏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可以抱抱他们吗？”

“你相信吗，简安知道手术的整个过程。她从怀孕第一天就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可是她没有退缩。这就说明，她是心甘情愿付出这些代价的。

秦韩平时一副斯文暖男的样子，这种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含糊，拉过萧芸芸的手，劈手夺过药瓶。

“……”

沈越川苦笑了一声，不再说下去：“我先走了。”

虽然不太清楚这个名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但就算没有，也不能否认这个名字很好听。

“你不用担心简安承受不住。”陆薄言说，“你最应该担心的，是芸芸。”

“……”

林知夏和她不是一路人，要是哪天她忍不住跳脚怎么办？

萧芸芸点点头：“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方法了。”

沈越川只看见她今天流的眼泪，那些在无眠的漫漫长夜里浸湿枕头的泪水，那些突然而至的心酸……沈越川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

末了，他接着说：“就是因为康瑞城，过去十四年，我一直不敢出现在简安面前。我怕给她带来危险。”

给苏简安换完药，陆薄言拿了衣服往浴室走去。

整整一个长夜，秦小少爷都没有合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