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的她,像一只乖到不行的小白兔,声音又软又亲昵,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比她小时候甜甜的叫他哥哥还要动听。
“你不懂。我看着你出生,看着你一点点长大,还没意识到你已经是个成|年的大姑娘了,你突然就变成了别人的妻子、报刊上的陆太太。”苏亦承重重的叹了口气,“感觉跟被陆薄言从我身上剜走了一块肉似的。你哥在商场上没吃过他的亏,这回一次亏了个够。”
还有,她们也就小她两岁的样子,大什么大?姐什么姐啊!倚幼卖幼?
闫队长和局长接到报警就急速赶来了,低头商量着救援方案。闫队长的额头不断地渗出密密的汗,苏简安和江少恺都归他指挥,他一点不希望他们出事。
她都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苏亦承肯定担心死了,她笑了笑:“江少恺,如果我今天真的死了,你帮我跟我哥哥说,别太难过,我只是去找我妈了。”
九年了,这中间苏简安不是没有机会和苏洪远断绝父女关系,但是她一直没有说出那句话。至于她在顾虑什么,陆薄言知道。但是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希冀,被苏洪远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粉碎。
陆薄言一愣,看她像迷路的羔羊一样在他这里寻找庇护,抱住了她,酒店的保安也赶到了。
和他相处这么久,苏简安已经摸到一点规律了,生气时他就会连名带姓的叫她。
苏简安使劲的咽了咽喉咙,“不紧,刚刚好。”
她眨巴眨巴眼睛,彻底懵了……
她蓦然明白过来,陆薄言已经是一个男人了。
“陆薄言,”苏简安怯怯的看着这个突然间变得陌生的男人,“你怎么了?”
她笑着,长长的手指一挑,红色的裙子像丝绸上的珍珠下滑一样迅速落下去……
真是被人打包卖了都不知道。
苏简安觉得自己忒没出息,越活越回去了。
午饭后,天空果然开始落雨,大滴大滴的雨点噼啪噼啪的打在玻璃窗上,苏简安关上窗户开了暖气,坐在窗台边看被雨雾模糊的城市轮廓,不一会觉得乏味,习惯性的去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