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陆薄言都是知道的,否则江少恺早就被调到另一个班去了。 这个男人,工作起来是一个优雅的精英。出席社交场合却又像一个生来就养尊处优的贵族。哪一面都风度迷人,难怪那么多女人为他疯狂着迷。
第二天,苏简安正在座位上打一份验尸报告,突然有人告诉她,一名姓蒋的女士找她。 一上楼,她就假装自然而然的挣开了陆薄言的手,在他小时候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打量着,最后总结出:“陆薄言,原来你的无趣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
偏偏她孩子一样清纯无知地睡着,陆薄言叹了口气,狠下心在她的锁骨上报复似的吮,了吮,松开她,去冲了个冷水澡。 苏简安靠着陆薄言,又闻到了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却沁人心脾的气息,她觉得心跳都要失常了,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她只能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她以为陆薄言是天生冷酷,可原来,他只是天生对她冷酷。 “没有什么要对陆薄言说?”江少恺问。
第二天下午五点,苏简安交了一份验尸报告就开车回家了,意外地发现家里的客厅坐着两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谢谢你。”她说。
看她迷茫的样子,陆薄言恨不得把接下来的字逐个刻进她的脑海里:“我替江少恺转了院,要道谢也是他来跟我说,关你什么事?你跟江少恺什么关系?嗯?” 这三个字,司机曾和陆薄言说过无数次,陆先生,到家了。
她到现在都想不到陆薄言会给她带什么,期待着呢,当然想陆薄言快点回来。 观察了一会,苏简安做了不少笔记,她随手拉开椅子坐在桌子前,边翻看笔记边做分析。
他?他这一生似乎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两次意外都发生在十四年前,一件事父亲意外去世,另一件是…… 陆薄言点了一份牛排,闲适的看着苏简安。
“但法医……确实不怎么配得上陆薄言啊,看她的气质,我以为她搞艺术的呢……” 苏简安伸出手,语气里满是不确定:“你确定这是给我的?”
司机早就把车开过来等陆薄言了,陆薄言一下飞机就上了车,直奔田安花园。 “是!”
这时候苏简安才发现少了谁,问:“穆司爵呢?”陆薄言和沈越川都在,穆司爵应该也在才对啊。 他是真的醉了,否则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陆薄言松了松领带,却还是觉得不舒服,索性把领带扯了下来交给徐伯:“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你怕?”陆薄言问。
这次,洛小夕约苏简安在市中心的一个酒吧见面,她一就洛小夕就朝着她招手了:“这边!” 正疑惑着,陆薄言的视线就扫了过来,苏简安扬起唇角:“早啊。”
这是,苏简安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厨房,头皮一麻唐玉兰看得见他们,一直都看得见! “谢谢你送我过来。”苏简安下了车,又对陆薄言说,“你先回去吧,我待会自己打车走就可以。”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但也不显得急切,他只是吻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认真,细细的辗转品尝她的唇,像在品尝等待已久的美味。 陆薄言“嗯”了声,苏简安转身就奔回了屋内。
她不相信苏亦承会为了她用心,他只会嘲笑她的智商,嘲笑她的能力,质疑她的一切。 苏简安急中生智的推了推陆薄言,佯怒质问道:“陆薄言,这样子好玩吗?”
苏简安已经习惯了身份上的转换,挑了几件t恤和夏款的九分裤还有居家服,试都不试,直接去结账。 那时她心里的绝望,比满世界的白色还要惨重,那以后很长的时间里,她常常梦见大片大片的白色,一见到白色就觉得绝望汹涌而来,要将她覆灭。
苏简安也补好妆了,把唇膏扔回包里,气呼呼地瞪着陆薄言:“利息我也还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这座城市的节奏仿佛都因为她们而慢了下来,苏简安浑身的神经也开始不自觉的放松。
这座地处北方的城市,气温要比已经进入夏天的A市冷得多,苏简安一下飞机就感觉到了,不自觉的抱紧自己,陆薄言搂住她的肩:“冷?” 苏简安并不意外,抽了张纸巾擦手:“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