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陆薄言告诉她，他也没有办法了。

越川一定要活下去。

上面那一行医学术语，她再熟悉不过了，翻译成大白话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爸爸，你们不需要跟我道歉。”萧芸芸摇摇头，笑着用哭腔说，“从小到大，你们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你和妈妈应该去过你们想过的生活了。”

沈越川丝毫紧张都没有，只是觉得小丫头偶尔发脾气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可爱。

市中心，沈越川的公寓

苏简安看了看，陆薄言挑的是很日常的西柚色，适合她今天的妆容，也不那么惹人注目。

穆司爵闭上眼睛，眼眶迅速升温发热，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呼啸着要夺眶而出。

这一次，不止是萧芸芸，被点名沈越川也没有反应过来，两人俱都是一副愣愣的样子看着苏简安。

沈越川头疼了一下，这才发现，萧芸芸咄咄逼人的时候，气势竟然丝毫不输洛小夕。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萧国山知道萧芸芸其实无法这么快接受事实，她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好过。

他咬着牙开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一股森森的冷狠：“怎么回事，穆司爵是不是早有防备？！”

这个老太太，不是不认识他，就是活腻了！

方恨重重地“咳”了一声，“温柔”的提醒道：“芸芸妹子，你这话有点过分了啊！”

沐沐站起来，三分疑惑七分焦灼的看着门口的方向：“爹地要和医生叔叔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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