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得变形的轿车、一地的碎玻璃,还有一滩滩鲜红的血迹……
想着,苏简安已经把手从陆薄言的掌心中抽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
与其说刚才穆司爵想要她,不如说他想戏弄她更准确一些。
“我老婆住在这家医院。”男人擦了擦眼泪,“她得了肾衰竭,这几年在我们那个小地方辗转治疗,花光了所有积蓄都不见好。我只好带她来大城市的医院,医生说,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现在只能换肾。有合适的shenyuan,但是前两年的治疗把我们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光了,我筹不到手术费……”
她调出刚才通话的号码,发过去一条短信,说他最近和穆司爵在一起,之后又删除了痕迹,这才去洗漱换衣下楼。
苏简安点点头。
当地时间下午三点,陆薄言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波尔多机场。
陆薄言和韩若曦。
从出发去酒会到现在,他隐忍得够久了。
“你很厉害啊。”她似乎永远都这么直接,“在G市你说一就没人敢说二,我成了你的手下就可以……报仇了。”
入夜的巴黎,承载着太多的繁华和璀璨,街上的行人放慢了节奏,城市间充斥了一种别样的休闲意味,街上打扮得优雅绅士的男男女女,也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苏简安本来十分乐观的以为会像之前,吐几天就好了,但这次却是越来越严重,吐到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就算勉强喝下去了,不出半分钟就会吐出来。
他揉了揉苏简安的脸,苏简安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僵硬,软糯的声音却透着前所未有的狠:“我记住他们了!”
医生走后,病房安静了好久,洛小夕才努力笑了一声,“没关系。老洛你一定听得见我讲话,只要你还听得见我说话就好了……”
陆薄言的唇角微微上扬:“陆太太,你这是邀请?”
这一定是幻觉,陆薄言在住院才对,他怎么可能会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