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夕的公寓不大,但晚上她已经习惯了和苏亦承呆在一起,她突然觉得这里空荡荡的,那种空虚扼住她的咽喉,苏亦承的身影不断的在脑海中浮现,她几欲窒息。 女记者闷闷不乐:“等着,说不定会发生大反转呢!先不说这个,我现在好期待明天晚上!”
苏简安刚要解释,江少恺已经护着她退回警察局,他语气不善:“别理这帮人!” “洛小夕!”女孩“啪”一声把眉笔拍在化妆桌上,“你不要太过分!”
“谁想出来的招?”洛小夕问。 陆薄言的面色依旧阴沉冷厉。
这才记起来,陆薄言说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在酒店。 “陪你吃完早餐我就回去。”陆薄言顺了顺苏简安睡得有些乱的长发,“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
“还不能确定。”穆司爵冷静的声音中透出冷冽的杀意,“等我收拾了她,再告诉你。” 他们甚至看不清楚他是怎么步至苏洪远身边的,只清楚的看见他把苏洪远的手截在半空中,英俊的脸上布着一抹令人胆战心惊的肃杀。
洪山听说了这件事,从外科跑到妇产科,差点给苏简安跪下,流着泪保证:“姑娘,这笔钱我一定还你。我老婆康复后,我们就是去做苦力也要把这笔钱还给你。” 他一向绅士,对任何阶层都一样的有教养,家政阿姨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讷讷的说:“没人吃的话……就处理掉啊。不然会坏的。”
那时只要陆薄言在旁边,她就不会去想这个夜晚还要多久才能结束,也不会觉得空荡。 “啊……我错了光哥,饶了我吧……哎,别打脸行吗?啊……”
可时间的步伐永远不会停下,不用多久,两人走回了酒店。 吃了一粒,洛小夕很快就觉得头脑开始昏昏沉沉,然后就没了知觉。
“可是不吃怎么行呢?”张阿姨心疼的拨开苏简安额前的头发,“你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 陆薄言深深的看一眼苏简安,似笑非笑的微微扬起唇角。
只因为记得苏简安最讨厌人抽烟,怕她回来后生气。 苏简安双颊泛红,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目光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懑。
穆司爵目光如炬:“考虑清楚了?” “没有可疑就是最可疑的地方。”夜视镜后,穆司爵的双目锐利如刀锋,“警方一定忽略了什么关键线索,我们要找出来。”
顿了顿,沈越川又一本正经的分析:“不过,简安要求跟你离婚,应该只是在跟你赌气。回去好好跟她解释解释,她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解释通了就完了,还查什么查。” 苏简安也就不闪闪躲躲了,说:“我只是让档案处的同事给我发了案件记录,想仔细看看,也许能找出关键的疑点证明当年警方抓错人了。”
她不需要任何人让,但这女孩的相信,确实温暖了她的心。 陆薄言扬了扬唇角,扣住苏简安的后脑勺,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我尽量把贷款谈下来。”
几十年前,穆司爵的爷爷是G市的风云人物,老爷子非常聪明睿智,笃信佛教,因此不喜杀戮,各种生意虽然都涉及灰色,但都是通过自己过人的胆识和手段发展起来的。 苏简安的手抚上小腹:“今天晚上,我想一个人呆着。”
陆薄言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引导了思路,目光灼灼的看着沈越川:“你查到什么了?” 许佑宁咬了咬唇,转移话题:你为什么对付陆氏?我告诉过你,我外婆和苏简安兄妹有渊源。
苏简安汗颜:“……你们现在就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视线放远许佑宁什么时候进来的?
短暂的刺痛后,眼泪蓦地簌簌而下,。 他太了解苏简安了,她说必须,那就是情势所逼,并非她想离婚的。
但许奶奶年纪大了,苏简安不想让她再操心晚辈的事情,报喜不报忧。 徐伯说:“少夫人,苏先生来了有半个小时了。”
“如果结果没有那么乐观呢,你打算怎么办?”苏亦承问。 沈越川劝他:“人不是机器,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