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川想起自己第一次亲眼看着一个人血淋淋的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时候,他浑身发冷,有那么几秒钟甚至失去了语言功能。
在许佑宁的注视下,穆司爵缓缓吐出两个字:“阿光。”
说完,许佑宁挂了电话,紧接着就把手机关机了。
这个时候,许佑宁和穆司爵还在回骨科的路上。
有利就有弊,越野车底盘高,苏简安月份越大,上下车就越不方便。
许佑宁没有化妆的习惯,自然也不用口红,一双绯红色的唇就像请晨间刚盛开的红玫瑰,鲜妍美好。
康瑞城的很多生意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白”这样东西,她从来都看不惯。
“原本我以为,只要可以跟你在一起,我就可以不在意。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做不到,我受不了别人在背后议论我,可是我又不想树敌。所以,我要跟你结束那种关系。”
沈越川半调侃半探究的凑上来:“小佑宁,你很担心你们家七哥啊?”
说完,男人松开许奶奶,把手上的东西扔到了垃圾桶里。
许佑宁下意识的看了看床头上的电子时钟,显示10:50!
许佑宁费了不少力气,终于把穆司爵推开,对上他沉得吓人的目光,准备好的话统统停在了唇边,只能错愕的看着他。
直到餍|足,苏亦承才松开洛小夕:“把东西整理一下。”
恐惧像蔓延的藤蔓,一点一点的缠绕住许佑宁的心脏,她藏在被窝底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目光穿透浓黑的夜色,和曾经令她如痴如狂的男人对视。
休息了一个晚上,穆司爵已经和往常无异,他随意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不知情的人绝对不敢相信他胸口上有一个那么深的伤口。
许佑宁这么听话,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被她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