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陆薄言帮她收拾的日用品还在收纳篮里,苏简安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到该放的地方,整个房间突然变得突兀起来。
苏简安第一次觉得接吻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可以狂风暴雨一样来势汹汹,也可以细水长流一样缱绻缠绵。她身上的力气仿佛在这样的缱绻中被抽走了,人慢慢地软到了陆薄言怀里。
陆薄言的体温不高,却熨烫得她浑身发烫。
“叫徐伯开门啊!”
他不开心了,看见她,苏亦承就会这个样子的。
陆薄言满意的拍拍她的头:“睡觉。”
看她俨然是面对悬案的表情,陆薄言柔声哄:“听话,一口气喝下去,不会很苦。”
徐伯听完唐玉兰的吩咐,冷汗简直是一阵一阵地冒:“夫人,要是被少爷发现了,我……我会被流放非洲的啊!夫人,还是不要了吧?”
洛小夕听见苏亦承的声音,突然睁开了眼睛扑向他:“苏亦承,每个人都说你很厉害,你能不能让时间回到我读初二那年啊?”
苏简安向来抗拒陌生人的碰触,偏头躲过,然后攥住男人的手,一扭,男人的手掌翻转过来,痛得哀嚎大叫。
以往这些有奉承嫌疑的话,陆薄言多半听都没听进去,但这次……他们说的确实是事实。
出了店门,苏简安才问陆薄言:“你干嘛全给我挑裙子?”
如果可以,他宁愿代她承受所有的折磨,让她恢复活蹦乱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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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简安明明转身就可以跑的,可陆薄言目光危险,她就是没有那个胆子,只能低声说:“我不想看医生。再说,那不是病……”她和一帮同事围着一张桌子坐着,身后是盛开的雪一样的梨花,春日的阳光蔓延过梨花堪堪停在她的身后,衬得她肌肤胜雪,笑靥如花。
也许是点滴和药丸都起了作用,她的脸色红润不少,双唇也有了血色,眼睛不动声色的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又是一只可以战斗的小怪兽了。妖孽啊……
“可是……”苏简安算了算,“我昨天才和陆薄言结婚的,今天……应该是第二天吧?”他打开了两盏壁灯,可散发出来的光线昏暗得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苏简安正想吐槽他,他转身把花架上、地上、桌子上的蜡烛,一一点上了。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无所谓。”
他不以为然的答道:“知道了。”“揍人这个我帮你就好了,哪里用得着你来。”苏亦承摸了摸妹妹的头发,“时间不早了,上去洗澡早点睡觉。”
陆薄言带着苏简安过去坐下,递给她一双筷子,她尝了口烤鱼,眼睛即刻就亮了。其实不难猜,当时苏亦承打来的电话是沈越川接的,沈越川肯定告诉苏亦承他在开会,如果苏亦承告诉了苏简安的话,那么苏简安很容易就识破他那个“刚好下班碰上”的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