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叔给陆薄言开了近十年的车,早就摸清楚陆薄言的脾气了,他突然这样,一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于是什么都不问,迅速下车。
陆薄言,会输掉事业,输掉一切。
他走过去,替她降下床头:“睡吧,不要多想,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包里的手机在震动,屏幕上“苏亦承”三个字尤为刺眼,她看了一眼就选择了无视,只是紧握着母亲的手,好像越用力就越能留住母亲。
陆薄言蹙了蹙眉,“你跟她有过节?”
但是烧得这么厉害,他不能不喝水。
“……”
哪怕寻不到生存的希望,他也会挣扎到鱼死网破。
苏简安高高兴兴的亲了陆薄言一下:“我一定会查到什么的!”
“唔……”苏简安的双手还保持着抗拒的姿态抵在他的胸前:“陆……”
可他是包扎着手来公司的,脸色更是覆盖了一层乌云似的,阴阴沉沉,风雨欲来。
这一觉十分的漫长,苏亦承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身旁,指尖触到的只有空荡和冰冷,身旁没有洛小夕安静的睡颜。
陆薄言来者不拒的后果是,把自己灌醉了。
苏简安抓着陆薄言的领带,笑得无辜又妩|媚,“可是你答应了别人,今天晚上一定会出席的。”
“等等。”苏亦承叫住陆薄言,“她自己估计也正乱着,给她一天时间让她自己好好想想,我也会劝劝她,也许想通了,明天她会自己回家。”
苏简安不自觉的笑起来,手圈住陆薄言的脖子,安心的趴在他的背上,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