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韩若曦微笑着,直言不讳,“现在你身陷囹圄,除了你这个人,你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苏简安迅速反应过来,掩饰好心底翻涌的酸涩,挤出一抹干笑:“移民……还是算了吧,家人朋友都在国内呢!新鲜感没了我估计就不喜欢这里了。”她放任自己浸入幻想,“所以,以后你每年带我来一次就好啦!”
“……好吧。” 去民政局的一路上洛小夕都没有说话,她单手支着下巴望着车流,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这时,时间刚好到五点。 苏简安看向陆薄言,几乎是同一时间,电梯门滑开。
波尔多十二月的温度与A市差不多,只是阳光更为温暖,迎面吹来的风里也没有那抹刺骨的寒意。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寒风吹了进来,苏简安背脊发凉。
洛小夕按下内线电话:“何秘书,麻烦你给我送杯咖啡。” “有,去年我们医院收治过一名孕吐很严重的孕妇,但比苏小姐的症状还要轻一点。”
挂了电话后,洛小夕终于崩溃,蹲在地上大哭。 只好艰难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去喝水,睡过去之前许佑宁想,明天要做个小人写上穆司爵的名字,每天给他扎无数针!
然而,那句话已经在她的生活中埋下了祸根。 洗漱完毕,苏简安要去上班,陆薄言却说:“我以为你要到下午才能醒,帮你请了一天假。”
虽然苏简安语气里的坚定已经说明一切,江少恺还是想在最后一刻阻拦她一下:“简安,你真的考虑好了?” 陆薄言停止摇晃杯中的红酒,凉薄的目光投向方启泽:“请说。”
尽管实际上穆司爵和陆氏毫无关系,但穆司爵的身份会在一片白的陆氏上抹上一抹灰色,总是能给陆氏带来一些危机的。 “那怎么办?”苏简安说,“那帮人看起来不好惹。”
许佑宁非常认真的说:“其实我怕的。但现在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怕你做生意亏了没钱发我工资……” 陆薄言看了眼萧芸芸:“谁叫你下来的?”
或许,她应该反过来想: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才对。知道她不得不离开陆薄言,所以让他们的结晶在她腹中成长,留给她最后一点念想。 医生护士都赶到了,沈越川也来了,他们……会照顾好陆薄言的。
家政阿姨隔一天来一次,间隔的那一天他做的另一份早餐就没人处理了,每每都是他回来才倒掉。 现在,连洪庆这个名字这根线索也断了。再想找,也无从下手。
对穆司爵,洛小夕的记忆非常有限。 “……”
陆氏总裁破天荒的给人倒酒,苏亦承一口闷下去,多少带着点发泄的意味。 “回来了。”洛小夕迎上去,苏亦承把那个文件袋递给她,她有些疑惑,“什么啊?”
这段时间,苏简安已经承受了太多,他只能选择舍弃孩子。 上班路上,陆薄言才告诉苏简安:“康瑞城陷害陆氏偷税漏税,是为了把我送进监狱。”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洛小夕说,“你浪费了十年,我浪费了三个月,结果是我差点坠机。那个时候我想,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就算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没用。再加上昨天,我不是把你气走了吗?回去后我就决定今天来找你,跟你说清楚,一秒钟我都不想再耽搁了。” “谢谢。”陆薄言说,“但我太太受了伤,如果你们审讯结束了,能不能让她到医院接受检查?”
陆薄言掀开被子起床,身体上的不适已经完全消失,踱步到窗边,城市璀璨的夜景落入眼帘。 苏简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已经是十二月下旬了,她的生日也快到了。
苏简安一瞬间明白过来陆薄言要做什么,摇了摇头:“不要……” 他不紧不慢的开口:“砸自己招牌这种蠢事,你觉得有几个人会做?”
她知道这样不好,但一时之间,她还是无法适应没有陆薄言的生活。 陆薄言转身就要出去:“她今天必须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