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宁长长的吁了口气:“真像回到了小时候。” 想到这里,穆司爵阴沉沉的拉开车门,语气听不出是僵硬还是不情愿:“我送你回去!”
医院最低规格的病房也是单人房,因此病人并不像一般医院那么多,到了晚上就安安静静的,只有明晃晃的灯光充斥在长长的走廊上,把走廊烘托成一条光的河流。 眼看着跟洛小夕聊不出什么来,苏简安索性放弃了,打电话把许佑宁和萧芸芸叫过来,几个人凑在一起,就有聊不完的话题。
“什么忙,你尽管说。”阿光跟着急起来,“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跟我说清楚啊,不然我怎么帮你?” 杰森带着几个兄弟先下机,穆司爵去小房间叫许佑宁。
不过穆司爵这个人有一个优点,不管醉到什么程度都可以保持着条理清晰的头脑,他并不指望能套话成功。 “简安等你等到睡着了,我怕你回来看见客厅黑乎乎的心里空,就在这儿等你了。”唐玉兰这才抬起头,看着陆薄言,“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阿宁,你这样,让我很失望。”康瑞城的手按上许佑宁受伤的腿,“你忘了你们这一类人的最高准则要做到没有感情。可是现在,你已经被感情影响到理智了。” 穆司爵轻而易举的挡住门,扬了扬唇角:“外婆,不用了,我来接佑宁。”
上车后,沈越川打来电话,笑呵呵的问:“怎么样,漂洋过海从法国空运过来的包,有没有讨你的小佑宁欢心?我给你出了这么好的招,你要怎么感谢我?” 来的是最近贴身保护苏简安的一对男女,他们一进来就想问清楚情况,陆薄言抬了抬手:“没事了。”
“我累了。”穆司爵理所当然,似乎完全不觉得这个要求有什么不妥,“你帮我洗。” 空姐反应很快,忙递了张帕子给许佑宁,边清理地上的玻璃渣边问:“许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许佑宁也十分疑惑,吃力的抬起头问:“回去干嘛?你不是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 走到大厅门口,她的脚步又蓦地顿住。
想到这里,许佑宁冲出房间,正好撞上穆司爵。 许佑宁看了看,是转院申请,穆司爵要把她外婆转到一家私人医,主治医生已经签名了,她这个唯一的家属再签上名字,转院申请马上生效。
苏简安矢口否认:“我才不想呢!”说着忍不住脸红,“明明就是你,你……咳……”说不下去。 苏简安和陆薄言互相看了一眼,预感到唐玉兰正在和他们操心同一件事,进屋,看见唐玉兰坐在沙发上,戴着一副眼镜,腿上搁着一本厚厚的字典翻看着。
沈越川气得肺都要炸了:“她居然说:‘我看你才不是什么好人’!” 许佑宁盯着那串号码,眸底掠过一抹寒芒,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接通电话,却一语不发。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话锋一转:“越川告诉我,在我们去巴黎之前,康瑞城就已经找过了你了。所以,离婚不是你回来后临时决定的?” 不出半分钟,她就被病人的女儿,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拉住了。
“再见。” 小杰满怀愧疚的走后,杰森成了临时队长,他每天都在替小杰想办法把许佑宁救回来,万事俱备,就差穆司爵一句命令,穆司爵却迟迟不开口,甚至半个字都不曾提过。
老洛有些愣住了。 “不是不让你看,而是时候未到!”洛小夕挽住苏亦承的手把他拉出去,看了看他,“不过,你今天把我叫来你家,就是为了把礼服给我?”
他这么绅士,萧芸芸也不好上来就撒泼打滚,随意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解啊。” 穆司爵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眼睛,室温骤降,他的声音也透出几分寒意:“你希望我走?”
许佑宁难得在口角上赢穆司爵一次,心情大好,掉头就往森林里走去。 然而,进来的人不是白衣天使,而是黑衣恶魔穆司爵。
“听受理她案子的民警说,是一张她和她奶奶的照片。”沈越川笑了笑,“看不出来,她会为了一张照片在警察局里哭。” “我以后亲手抓了康瑞城,给你报仇!”阿光信誓旦旦。
她低垂着头,声音微微发颤,所有的紧张都从肢体语言中泄露出来。 “没什么。”许佑宁牵了牵唇角,“阿光,你很幸运。”
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步子迈得极大,每一步都杀气腾腾,这股杀气蔓延到他的眼里,让他看起来分外恐怖。 “外婆,你怎么不问我呢?”许佑宁抬了抬脚,“我扭伤脚了,这几天才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