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到床头的电子时钟显示凌晨两点多,打了个哈欠,转眼间又沉沉睡去。
“自己跟自己生气,他有病啊?”
难道穆司爵回来了?看见她在这里,他会有什么反应?
许奶奶年纪大了,那些写满方块字的资料看不清楚,但是那一张张照片,她却是看得十分清楚的。
她彻底后悔跑这一趟了,却又挣不开穆司爵的禁锢,只能试图蒙混过去:“七哥,你的事情不是还没处理完吗?我先……唔……”
他的温度,他的气息……感觉到这一切,许佑宁那百分之二的遗忘进度瞬间被打回去了。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如果陆薄言还没回家,晚上她就特别易醒。
无论什么时候,听从他的命令,按照他说的去做,永远不会错。
仔细回想痛得半死不活的时候,恍恍惚惚中,似乎真的有人把她扶起来,粗砺的指尖时不时会碰到她的肩背,替她换上了一件干爽的衣服。
这一辈子,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苏简安,交出证据,仅仅是她的弥补。
愣怔中,陆薄言在她身边坐下,拿过她的电脑放到一边:“你哥和小夕的婚礼安排在什么时候?”
她们还有另一个共同点,必定都是低着头从穆司爵的房间出来,胆子小一点的甚至会发颤。
到了医院,立刻有医生护士把苏简安带去做检查,流程和之前的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这次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检查结果。
……
睁开眼睛,遥控支起窗户,晨光温柔的透过窗口洒进来,海浪的声音时不时传入耳朵,再近一点,是陆薄言轻轻的呼吸声。
许佑宁“哇”了声:“阿光,原来你隐藏着这么好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