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同不慌不忙的脸色终于出现裂缝，一点点变白。 穆司神瞥了她一眼，没有动。

也许明天她真的可以找程子同谈一谈，提前终止约定的事情。 “什么条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程子同的身子微微晃了一晃，他转过头来看着她，却没说话。 她想到了更深层次的问题。

她回过神来，“哦，你来了。” 颜雪薇说得大方，反观唐农倒有些不自在了。

“子同哥哥，子同哥哥？”外面的呼声越急，他反而越卖力，好像跟谁比赛似的…… “我的要求就是，”她盯住符媛儿，“马上跟程子同离婚。”

“子卿是一个真正的计算机天才，但天才想问题都很简单，”秘书说道，“她喜欢上程奕鸣之后，觉得程奕鸣也应该喜欢她，到后来项目结束后，她发现程奕鸣并没有那个意思，所以……情绪崩溃了。” 偏偏有人一边享受着美感，还要一边窃窃议论。

但这需要时间。 终于露出破绽了吧。

“你干嘛？”符媛儿坐到了严妍边上，直觉告诉她，严妍好像找人查程奕鸣了。 “我……昨晚上尹今希给我打电话了。”

程子同浑身微怔。 “程子同，你对我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走出病房后，符媛儿问他。

她愣了一下，觉得他话里有什么不对劲。 “好了，谢谢你，你走吧，我回去吃。”

对一个黑客来说，更改自己银行账户里的数字小数点也许并不是难事。 紧接着门被推开。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你坚持要跟我结婚……该不会是……” 记者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喂，你干嘛。”

那时候她十六岁，还是十七岁，跟着爷爷出席晚宴。 她的意思很明白了，有些话不适合在电话里说。

她从没来过这里，但看公寓的装修风格，和他的办公室差不多。 毫不意外的，她看到子吟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花园里始终没有动静，直到天色渐明。 “这不是把危险往你身上引吗……”

“她病了为什么还要喝酒？” “子同哥哥，你不高兴吗？”子吟问。

程子同将手从水中抽出，搭在了鱼缸边缘，“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他淡声问。 他的眼角微微颤动，没想到符媛儿竟然已经回到了这里。

符媛儿语塞，被堵得没法出声。 虽然明白她的心情不好，但他也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她心情不好时的良药。

她甚至都不愿给机会，让程子同说一句“我送你”。 陈旭公司这么个小小的新能源项目，并不是没有替代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