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唾手可得的猎物比较好,他却松了手上的力道。
那顿晚餐很丰盛,吃完,江烨认认真真的对苏韵锦说:“再给我一年半的时间,我不会再让你过得这么辛苦。”
偌大的咖啡厅,依然只有苏韵锦。
她的欲言又止并没有逃过沈越川的眼睛,沈越川直接问:“你是不是还有话想跟我说。”
“谢谢。”沈越川挂了电话,电脑右下角跳出来收到新邮件的通知,发件的正是刚才跟他通话的人。
说完,也不管沈越川和萧芸芸是拒绝还是接受,两人头也不回的上楼。
而现在,她确定自己明天还可以见到沈越川。
一辈子是什么鬼?
其实从江烨生病那天起,事实就不允许他们乐观。
念书的时候,苏韵锦和室友一起住。搬出学校的宿舍后,苏韵锦就跟他住在一起了。尽管知道苏韵锦一个人可以,但他还是不放心她独居。
说来也巧,医生把苏韵锦的预产期掐得很准,而且那一天,江烨的精神出奇的好。
想归这么想,沈越川心里却是没有一丝龌龊念头的。
“韵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这一走,可能就回不来了。先不说你哥的生意,他利用你本来就不应该,我要跟你说的是你的以后。”苏亦承的母亲条分缕析的告诉苏韵锦,“你逃回美国,你哥一定会断了你的生活费威胁你。这几年之内,你和你哥的关系都会很僵,也许永远都修复不了。你确定你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其实,他早就听说陆薄言和沈越川像上下属,更像兄弟。可是他始终以为,一个助理,和上司的关系再好能好到哪儿去?
萧芸芸松了口气,抱了抱苏韵锦:“妈妈,谢谢。对了,你在电话里欲言又止的,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沈越川,才发现他们挨得很近,姿态看起来……十分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