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忙忙放下筷子:“沐沐,怎么了?你不是去吃饭了吗,怎么哭了?”
她在转移话题,生硬而又明显。
手下已经把车开到家门口,远远叫了穆司爵一声:“七哥。”
那场车祸之后,血块在她的脑内慢慢形成,一点一点吞噬她的生命。
“你当自己是什么!”唐玉兰怒了,冷视着东子说,“周姨昏迷了一个晚上,现在又发烧,她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了,随时有可能出现什么严重的问题。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你负得起责任吗?”
穆司爵脱下外套挂到衣帽架上:“我刚才回来找你,你会理我?”
电话很快被接通,康瑞城不太友善的声音传来:“谁?”
穆司爵一只手还搭在楼梯的扶手上,他往旁边跨了一步,长臂和身体一下子挡住许佑宁的路,沉沉看着许佑宁:“什么意思?我对你而言,挑战难度比一个四岁的孩子还低?”
“这里更安全。”穆司爵说,“康瑞城的手段,你比我们清楚。”
“进去!”穆司爵的声音变得低沉嘶哑,“不要让我看见你。”
但是,何必告诉一个孩子太过残酷的真相?
“多吃点好。”周姨笑眯眯的,“你吃得饱饱的,宝宝的营养才充足!”
许佑宁说:“你!”
穆司爵在书房,他坐在电脑桌前,若有所思的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也没注意到许佑宁进来了。
换做别人,穆司爵还会这么细心吗?
唐玉兰探了探周姨额头的温度,高得吓人,下意识地叫周姨:“周姨,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