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陷入了一个胶着的状态。 “越川刚刚来电话,芳汀花园四期刚刚建好的4-17号楼突然……塌了。”徐伯一向处变不惊,此刻握着拐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多名留守工地的工人受伤,还有两名工人不幸……死了。”
苏简安若无其事耸耸肩,转身走回病房。 路上,洛小夕睡着了,歪着头倒在副驾座上,酒精在她白|皙的面颊上激起一抹酡红,一如她双唇的颜色,连那种诱|人的感觉都如出一辙。
她攥着最后一丝希望似的,紧张又充满干劲的抓着陆薄言的手:“这件事交给我,闫队他们会帮我的。你安心处理公司的事情。” 理智告诉她应该让陆薄言回去,而私心当然是希望陆薄言能留下来陪她。
洗漱完毕,苏简安要去上班,陆薄言却说:“我以为你要到下午才能醒,帮你请了一天假。” 苏简安呆呆的坐在沙发椅上,望着窗外的暖阳,突然觉得有些刺眼,随之,心脏传来一阵钝痛。
“疯子!”她狠狠的推了苏亦承一把,“你这样算什么!” “我太太是不是凶手我很清楚。”陆薄言冷沉沉的起身,“三天内我会把事情处理好。”
长长的走廊上,只剩下满眼心疼的秦魏和洛小夕。 男人的五官非常俊朗,罕见的不输给陆薄言或者苏亦承的长相,健康的麦色皮肤,过分冷硬的轮廓,让人觉得诡异而又危险。
……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是洛小夕主动来找他。
“佑宁姐今天怪怪的。”阿光说,“刚才她去华北路的会所处理了点事情,出来后匆匆忙忙叫我送她去医院,我跟护士打听了一下,说是她外婆住院了。其实刚才她在楼下,但是没上来就走了,说是要去找一个人。” 可真相居然是,那些令他失望甚至绝望的事情,统统是假的。
他们挽着手,只是礼节性的,看不出有多亲昵,但两人之间那股子暧|昧,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江少恺还是很疑惑:“韩小姐,你铺垫这么多是想说……?”
洛小夕瞪了瞪眼睛。 她只有三天的时间,如果不搬出来,而是在家里和陆薄言纠缠的话,多半会被陆薄言察觉到什么,就算她真的能瞒过陆薄言,这个婚也不可能离得成。
江少恺和苏简安一进来就被起哄了。 苏亦承拨开苏简安额上的头发:“想不想吃东西?”这两天苏简安基本没吃什么东西。
“方先生说他需要时间考虑。”陆薄言说。 苏亦承俯身到她耳边,压低磁性的声音说:“告诉你爸,今天晚上你要留下来陪简安,不能回去了。”
…… “再不给我松开我什么都不说!”
没走几步手就被苏亦承拉住了。 可是他痛得那么严重,能忍多久?
“别说话了。”苏亦承扶着苏简安躺下,“好好休息,我去找田医生了解一下情况。” 她相信陆薄言不会做违法的事,但是她不相信康瑞城。
苏亦承自问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谁,此刻却不自觉的给陆薄言让了一条路:“简安在客厅。” 他停在苏简安跟前,抽走她手里的单子。
陆薄言挑起眉梢:“然后?” “苏媛媛已经没有生命迹象。”苏简安听见江少恺的声音,“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两个小时前,死因是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他神色凝重,欲言又止,苏简安立刻明白过来他想说什么,拉过被子躺下去:“我想睡觉了。”其实一点睡意都没有,但她只能闭上眼睛逃避。 “……”苏简安别开脸,不置可否,权当默认。
洛爸爸没说什么,吃了一口煎蛋,咸得发苦,但他还是咽下去了。 可时间的步伐永远不会停下,不用多久,两人走回了酒店。